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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翔曾说，“曝光于聚光灯下，太容易放纵自己的虚荣了，而且这东西很虚无缥缈。”

这句话在娱乐圈被验证了无数次，但在网红圈却引起了足够高的警惕。

相较于董宇辉过度表达后的极度沉默，小杨哥则早已萌生了退网的念头。

但这依然阻挡不了他们被讨论、被质疑。

董宇辉香港见霍启刚说英文被怒怼，小杨哥即便“一周播一次”也避免不了每天成为舆论的焦点。

“高处不胜寒”，在他们身上得到了绝佳诠释。

尤其是对于小杨哥，从315的槽头肉到51期间的电音节宰客风波，巨大的舆论风暴让他苦不堪言。

与正在冲击1亿粉丝、渴望1亿粉丝的辛巴女徒弟蛋蛋相比，小杨哥显然早已领略了1亿粉丝带来的巨大反噬。

无奈的是，依靠直播而起的他们似乎很难与流量撇开关系，这仿佛一个悖论。刻意减少在直播间露面并没有减少兄弟俩被舆论裹挟，反而让他们陷入了疯狂掉粉的尴尬境地。

01

“一哥”也开始掉粉了

2022年3月，小杨哥粉丝破7000万，超过彼时天王刘德华的粉丝数。

当时小杨哥做了一个决定——暂停更新视频。小杨哥直言，不更新是害怕涨粉，一更新就涨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粉丝，就算一场直播也能涨十万粉丝，自己是真的不想涨粉了。

然而如今情况却发生了逆转。

5月7日，小杨哥在账号发布视频回应“电音节宰客”事件，但也正是这条视频让他掉粉3.9万。

虽然3.9万的掉粉数与1.22亿粉丝总量相比并不算多，也可以归结为“电音节宰客”事件本身的争议性所致，但这种颓势本身已然证明了小杨哥触碰到了自己的天花板。

当然这并非小杨哥的掉粉个例，翻开灰豚数据的掉粉榜，5月13日小杨哥以2.8万的掉粉量高居榜首。

图源：灰豚数据

而如果我们时间拉长至30天，在4月14日—5月14日的周期内，小杨哥掉粉高达40.9万，而与之相对应的与辉同行涨粉91万。

而具体到这一周期内的每天，除了直播的4月27日、5月8日、5月11日三天有涨粉之外，其余每天都在掉粉，掉粉量基本维持在每天2.5万左右。

图源：灰豚数据

至于小杨哥为何会掉粉？我想原因也不难猜测。

除了逐渐减少的直播频次，与近两个月来两场巨大的舆论风波脱不开关系。

结合小杨哥2022年害怕涨粉的言论与早已萌生的退意来看，很难说如今接连不断的掉粉于他而言是喜还是悲。

但淘宝一哥李佳琦却说过几乎相反的话：

1年365天，我可以直播389场甚至连续直播到声带受损近乎失声，每讲一句话喉咙都痛，即便如此，也没有停掉自己的直播，因为每停播一次就会有大量的粉丝走掉，后面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弥补回来，所以从来都是强撑着继续。

只是在我看来，和李佳琦一样，依靠粉丝而生的小杨哥，应该很难做到疯狂掉粉而荣辱不惊且毫不在意吧！

02

“退网”的代价

2023年5月的一场直播中，小杨哥向徒弟“红绿灯的黄”提问：如果我退网了，你会支持吗？

虽然后来“没退网”，但小杨哥定下了规矩：以后周二不播了，一周只播周六一天。

或许正是这个“决定”，埋下了今时今日掉粉的伏笔。

这当中有多少自愿的成分，我们不得而知。

但在抖音算法机制下这些年流水的“顶流”来看，小杨哥一定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深谙树大招风的小杨哥，一度在视频里呼吁观众进入其他主播的直播间，以避免挤占其他主播的生存空间。

当年抖音选中小杨哥，把流量和曝光度集中到他身上，让大家知道做这行有前途。

但如今从掉粉的结果看，小杨哥对平台释放的善意并没有获得相应的回报。

当削藩成为了平台的共识，小杨哥不可避免地走向“下坡路”。

也正是从那时起，网络上唱衰小杨哥的声音层出不穷。

图源：新浪新闻

先是王海打架小杨哥多次闹得沸沸扬扬，3月初#小杨哥跌出带货榜前20#的热搜又被炒作了好多天......

虽然小杨哥的有意“退网”并没有给自己摆脱掉舆论的攻讦。

但如今回头来看，小杨哥早已做好了应对之策去承担“退网”与“掉粉”的代价。

为了在风雨飘摇的不确定性中尽可能延长生命周期，小杨哥开始了一系列操作：

从疯狂给徒弟赋能打造主播矩阵、斥资1亿买下的三只羊全球总部到联合各地网红成立三只羊分公司、布局Tik Tok海外直播电商，再到授权切片视频分销打造“众小二”APP、创立小杨臻选品牌、拍短剧以及办演唱会、电音节与合肥深度绑定......

图源：三只羊集团官网

可以看到，小杨哥早已“脱虚向实”为三只羊筑牢了强健的根基。

对于小杨哥的这系列操作，你很难与真正“退网”的薇娅撇开联系。

同为安徽老乡，薇娅“退网”之后在资本市场以及在直播带货行业端所取得的成绩小杨哥显然都看在了眼里。

当小杨哥的“网红”身份走到尽头，从已见雏形的三只羊“幕后操盘手”身份来看，对于掉粉，小杨哥大概率是不焦虑的，因为在谦寻的“幕后操盘手”薇娅身上，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03

企业家做网红，小杨哥做企业家

当下的企业家与网红正进行着某种身份的互换。

与周鸿祎、雷军等企业家开启企业界大佬下场直播做网红的潮流截然相反，如今的小杨哥似乎很排斥网红的身份，开始像前辈薇娅一样往企业家的圈子里挤。

图源：抖音

今年初，三只羊获得“安徽省优异民营企业”称号，与科大讯飞、比亚迪、吉利汽车并列。

领奖台上的小杨哥收起直播间的不正经，取而代之的是身着合身的全黑西装，踏在时代潮头的青年企业家。

图源：微博网友

从网络上流传的大规模宣传来看，他对这个身份是十分满意的。

去年底，在一场直播中，小杨哥在回应“全国第一网红”的身份时表示：我现在都不带干网红这些事儿的。我也不打广告了，我也不接什么商演。我以前确实是网红，我现在已经不是了。我现在默默地把公司做好就行了。

很大程度上来说，虽然起于网红，但如今的小杨哥更希望能够在未来转型成为一名企业家，将自己的商业帝国推向新的高度。

虽然很多人不愿意承认，如今的小杨哥一直努力撕掉“网红”标签，并夯实了成为一名企业家的门面与底色。

三只羊集团旗下目前已经拥有超过30家企业，版图覆盖了科技、传媒、电商、投资，集团签约主播达人超过300人，雇佣线上线下员工超1万人。

去年10月，合肥市瑶海区投资促进中心公布数据，三只羊网络2022年直播带货产值超过100亿元，经营服务收入8.6亿元，纳税2.5亿元；2023年直播带货产值将超过300亿元，经营服务收入可达15亿元，纳税预计超过4.5亿元。

在小杨哥的对外口径里，他期待着以科创、产业著称的合肥，在自己的努力下在互联网上有一番作为。

如今来看，他似乎做到了。

在与网红命运的博弈与直播带货的巨大不确定性中，小杨哥在企业家的身份中找到了巨大的安全感。

相较于当下以雷军为代表的企业家对流量的渴望，小杨哥想要的显然是在虚幻的流量之中找到脚踏实地的感觉。

而今，他完成了与雷军们彼此身份的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