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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彦飞

编辑 ：王靖

今年双11，年轻人除了在淘宝天猫、京东等平台上“剁手”，也有许多人涌入闲鱼买卖二手商品。大促期间，闲鱼累计挂出5500万件闲置物品，千万人次参与交易，各种卡券、闲鱼奥莱的尾货清仓等类目备受欢迎。

一个醒目变化是，年轻人除了出售闲置物品“回血”，也热衷于搞副业赚钱。

据了解，双11期间，闲鱼用户发布了逾200万件副业商品。北上广的00后是本届双11最喜欢搞副业的人群，而软件开发、平面设计、家装家政成为热门副业TOP3。

根据官方数据，2023年，超过700万人在闲鱼搞副业，人均赚了超2700元。今年以来，闲鱼日均副业订单量超去年2倍，日均交易额超千万元。

赚并快乐着的副业，吸引更多年轻人跃跃欲试。36氪《年轻人2023副业报告》显示，44.7%的年轻人有过副业经验；超5成的年轻人尽管没做过副业，却有想做副业的念头。

闲鱼很早就注意到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搞副业；但在运营层面上较为克制，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推广，而是把精力放在完善平台规则和基础设施上，比如推出“闲鱼简历”，APP首页增设“搞副业”频道等。

今年双11，闲鱼上线了双11招工会场，饿了么、剧点短剧、宝妈工厂等多家知名企业入驻招工，提供的副业岗位覆盖母婴、影视、餐饮、生物医药等多个领域。上线48小时，已有数万闲鱼用户投递简历。

帮助年轻人搞副业的闲鱼，正试图再次突破“二手电商”的旧边疆。

闲鱼脱胎于淘宝二手交易频道，2014年上线独立APP。随后十年间，国内二手电商行业规模从每年四十个亿，飙升至近5500亿。闲鱼是体量最大的玩家之一。

十年间，闲鱼除了交易规模越做越大，业务触角也广泛延展。

与刚刚上线时相比，如今的闲鱼依然以二手交易为基础功能，但年轻人也可以在平台上“捡漏”经济实惠的微瑕、临期、99新等商品，卖方也从C端用户拓展至中小商家等小B用户。

今年初，闲鱼在杭州、上海落地循环商店，交易场景从线上延伸至线下，服务对象也从网购用户拓展至本地同城消费者。年轻人除了寄卖闲置物品，还能将自己擅长的服务摆上货架。

如今，闲鱼的交易范畴再度扩宽，开始打破实物与虚拟商品的界限。年轻人可以在闲鱼购买他人的时间和技能，获得情绪价值、认知提升和心理慰藉。

相对应的，他们也能够通过提供服务、出售虚拟商品，得到经济回报和社区认同。而双11期间，知名企业在闲鱼提供副业岗位，也从供给侧拓宽了年轻人搞副业的空间。

富有想象力的年轻人不断开发新玩法，自发构筑新的交易闭环。这不仅有助于平台扩大交易规模，以更低成本吸引更多新用户，也能给平台内容生态注入丰富元素，增强用户黏性和社交活跃度。

更大价值在于，闲鱼要想避开二手电商常常遭遇的增长瓶颈，就不能给自己人为设限，而是要借力各种有利因子，发现并抓住扩宽边界的机会，从而以“无限生长”的开放姿态，打破二手电商的玻璃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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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鱼用户以年轻人为主。闲鱼总裁丁健此前透露，平台用户已突破5亿，其中95后占比43%，00后占比22%。

也就是说，闲鱼相当一部分用户仍在大学读书，或是刚刚走出校园。自然而然，闲鱼萌发的第一批副业也和学校生活密切相关。

两三年前，一些习惯在“海鲜市场”买卖闲置物品的大学生需要赚钱“回血”，希望在闲暇时间找一份副业。许多人结合自身求学经历，提供志愿填报、考研咨询、留学规划、高校深度导游等服务，吸引了不少潜在的学弟学妹买单。

彼时闲鱼上盛行一类帖子：“大学四年，没跟家里要过一分钱。”原因不外乎在闲鱼帮人跑腿、给人修图等。其中难免有夸大之处，却也反映出年轻人搞副业的热情。

搞副业的年轻人越来越多，闲鱼副业生态的样貌也在发生变化，无论是参与者还是供给形态，都与早期的“大学生兼职”渐行渐远。

本月初，闲鱼联合知名媒体《福布斯》中国，评选了100项年轻人青睐的副业，其中不少主打实用、接地气，但也有大量副业满足的是情绪价值，乃至纯粹搞怪无厘头。

一些年轻人搞副业，靠的是一技之长，比如常见的P图修图、PPT美化、软件开发、视频剪辑、简历优化等，也有与时俱进、更契合当下需求的AI画师、短剧龙套演员、直播间气氛组等。

成为别人的“腿替”“手替”，也是年轻人搞副业的常见选择，比如帮助同一个校园、小区的同学、邻居跑腿，代人遛狗、排队，甚至上门帮忙喂宠物、做饭、本地土著向导等。

更多的人则把兴趣爱好融入副业之中：内娱高阶粉丝帮人鉴定售价不菲的明星小卡，乐高达人提供代拼服务，骨灰级游戏玩家代劳网游“捏脸”，手工大佬定制粘土玩偶，甚至还有人间清醒的年轻人提供“劝醒恋爱脑”服务。

闲鱼副业生态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年轻人搞的是副业，而非传统意义的兼职。

就“兼职”而言，闲鱼的供需匹配效率不如专业的招聘平台。但“副业”意味着年轻人真正擅长和喜欢这份斜杠工作，而非为了薪水强行“胜任”。同时，他们在获得收入之余，也希望进行社交互动，展现自我价值、分享愉悦感，而这恰恰是闲鱼相较于传统平台的优势。

例如，今年双11期间，“年轻人帮人拆快递赚钱”火了。据多家媒体报道，一些电商用户被家里堆积的大包小包快递所困扰，在闲鱼上找人帮忙拆箱；而提供这类服务的年轻人除了可以获得酬劳，还能享受拆快递的“爽感”。后者将经历分享到平台上后，效仿者很快出现，还有人打出了“一个人能提40斤大米”“自带小推车”的标签。

没有“班味儿”、带有互助和社交性质的副业，让年轻人获得收入之余，找到了释放压力、舒缓情绪的出口，也成为闲鱼用户创造内容、搭建社交连接的场景之一。

这也意味着，闲鱼副业从一开始就兼具生产内容和流量的特性，而非纯粹消耗流量，从而具备平台不过度干预、自然生长的可能。过去十多年，国内专攻兼职的互联网平台大都折戟沉沙，闲鱼的副业生态反而发展良好，上述特性是关键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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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业的底色是供需匹配，但如果一个互联网平台仅仅撮合零工需求，由于缺少流量来源，往往很难把规模做大，反而常常陷入过度商业化、广告信息泛滥、劳务纠纷等困局。这也是过去十余年间，众多网络兼职平台难以发展壮大的原因之一。

涉足副业的闲鱼同样具备供需匹配功能，但与传统平台不同的是，它给副业增添了“交易+社区”的双重属性。

交易属性是闲鱼副业生态萌发的前提。年轻人起初在平台上交易二手物品，自然而然地，许多人想到可以出售时间、技能和服务，这便是在闲鱼搞副业的雏形。

与实物商品相比，副业提供的多为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拟商品和服务，且非标化、定制化特征明显。这意味着，供需双方需要更强的信任基础，才能顺利完成匹配和交易。

针对这一难题，传统兼职网站只能通过制度约束加以缓解，比如要求双方缴纳保证金、设置较大数额的违约罚款等。但显而易见，这类以事后惩罚为导向的举措治标不治本，且会阻碍整个生态的发展。

相比之下，闲鱼同样设置了一系列平台规则，但在此基础上，它可以通过用户过往交易记录和站内活动，勾勒更清晰完整的画像，进而提升副业生态的信任氛围。

作为国内最大的闲置交易社区，过去一年超1亿人在闲鱼挂出闲置物品，相当于每天约400万件；平台日均交易额突破10亿元。活跃的交易行为，有助于增加闲鱼用户的交易信用透明度，而“透明”意味着“可信”。

打开搞副业的闲鱼用户个人主页，除了可以看到粉丝量、上架的宝贝等基本信息外，还能看到其作为卖方和买方的信用记录，站内发布的帖子和动态，用户评价等。相对应的，副业提供者在接到需求后，也可以事先查看下单者的相关信息。

这种基于交易行为的用户画像，能够在保护个人信息的前提下，让副业供需双方尽可能知根知底、双向选择，顺利完成交易。

另一方面，闲鱼是一个构筑在兴趣交易之上的年轻人社区。年轻人搞副业，除了赚钱，也具备赚取“社交货币”的功能。

在闲鱼，年轻人除了买卖闲置物品，同样乐于展现自我，以吸引“同道中人”、建立社交联结。“炫耀一下，不出”的闲鱼名梗风靡一时；而平均每次交易背后高达40次的买卖双方聊天，也反映出年轻人在闲鱼聊爱好、交朋友的天然倾向。

这一倾向投射到副业领域，施展独家技能、完成一项小众而独特的工作，成为年轻人站内“晒单”的绝佳素材。特别是一些Z世代年轻人的特殊技能，比如网游捏脸、胶佬代工、劝醒恋爱脑等，服务本身即是作品，更容易引发闲鱼年轻人的点赞和共鸣。

在讲求效率的传统兼职网站上，年轻人很难精准表达这些技能，也难以匹配到潜在消费人群。但在闲鱼，年轻人因“二手社交”聚拢在一起，进一步拓展至“副业社交”，并不存在太多障碍。

对于闲鱼而言，年轻人展开“副业社交”，除了增强用户黏性和活跃度，也给整个平台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原生流量。一些全网出圈的副业玩法吸引其他平台用户纷至沓来，又扩大了闲鱼的新用户外部获取渠道。副业生态的“交易-内容-流量”的良性循环逐渐建立，与二手生态形成双飞轮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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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站内年轻人旺盛的副业需求，闲鱼并没有强行注入流量、拔苗助长，而是以更温和的方式培育副业生态，把重心放在完善基础能力上。

比如，针对年轻人表达副业能力的需求，闲鱼7月初推出简历功能，用户可以更全面地展示爱好、技能、经验、可服务时间等。

8月底，闲鱼APP首页改版，在顶部标签栏新增“搞副业”栏目，按照服务类别将用户简历汇总为“简历集市”，年轻人可以更方便地寻找所需服务。

双11期间，闲鱼更进一步，将饿了么等企业纳入副业生态。与个人发布的需求相比，企业提供的副业机会数量更多，需求和回报更稳定，可以让闲鱼副业生态更加完备。

在闲鱼副业生态的发展过程中，平台没有扮演“创造者”的角色，而是发挥支撑和放大的作用，既保持了整个生态的活力，又提供了必不可少的安全保障。这与过去十年间闲鱼的发展哲学一脉相承。

丁健此前在接受采访时称，“用户会帮我们呈现出不一样的闲鱼。”在他看来，有一帮用户在闲鱼上创新和创造，平台助力他们就可以了。

闲鱼二次元与泛娱乐事业部总经理雪海同样表示，无论是交易玩法还是服务模式，闲鱼并非为了做某一业务去创造一种模式，而是由用户创造这些模式，平台则会判断哪些模式有机会，并针对其特性和用户需求做补充，“可能是交易能力上的补充，可能是流量侧的补充，也有可能是供需关系匹配上的补充。”

背后逻辑在于，闲鱼做到今天的规模，是用户不断创造、平台不断放大的成果。

一方面，闲鱼格外注重“人”的因素。例如，与其他交易平台相比，闲鱼善于挖掘和发散年轻人特有的表达方式，“小刀”“屠龙刀”等砍价“黑话”，“前男友送的免费”这类情感表达，大都源自闲鱼并被更多人看到。这让闲鱼逐渐突破了二手交易的范畴，进入年轻人生活方式的象限。

另一方面，闲鱼的经营风格是不以“旧瓶装新酒”，而是乐于打破旧框架来适应新变化。比如闲鱼简历，这一玩法在二手交易平台中独一无二，是为了适应副业生态而生；又比如近期闲鱼引入临期清仓尾货，开设线下店等，也都是业务模式自我刷新的结果。

不断打破边界的闲鱼，正在显露“无限生长”的能力底色。这种无限生长基于年轻人的自然选择，而非人为设计；平台除了确保安全合规，起到的是催化剂、放大器的作用。

正如丁健所言，“所有年轻人感兴趣的方向都是我们重点投入的方向。”

闲鱼用了十年时间做到了1.62亿月活跃用户，在国内互联网新用户红利耗竭、各大巨头均面临拉新难题的情况下，唯有继续突破业务疆域、引入更多新动能，才有机会实现更快速的增长。

丁健认为，闲鱼的发展目标和方向可以总结为“能赚、会省、有趣”。不难看出，“六字真言”既适用于闲鱼核心的闲置交易业务，也是副业等新业务范式的生长指南。

放在更广阔的视野中考量，“无限生长”也是闲鱼突破天花板的必由之路。

国内电商行业发展至今，各类玩法早已成熟。单就交易功能而言，面向细分人群的二手交易平台，无法与综合电商平台拉开明显差距，其想象空间受到限制。

怎样在二手交易之外找到新的增长点，一直是二手交易平台的最大难题。有的平台试图向二手产业上下游纵向延展，也有平台加强与综合电商的绑定。

闲鱼则走了一条看似“无为而治”的道路，通过完善基础设施，鼓励和支持用户探索新玩法、发现新乐趣，最终形成蕴含商业机会的新生态。

如今来看，副业生态繁荣发展，闲鱼选择的发展路线取得阶段性成果，“无限生长”能力得到验证。这增强了闲鱼穿越行业周期、实现基业长青的能力，也让十周岁的“海鲜市场”有了更宽广的业务半径和发展前景。